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关河贡茶:六百年香气氤氲(之二)一道忽略的未解谜题

2019-04-04 访问量: 41 茶礼仪网

关河贡茶:六百年香气氤氲(之二)一道忽略的未解谜题

图为:南茗佳人摄

接作者上篇:关河贡茶:六百年香气氤氲(之一)一片树叶演绎的文化

翠华寺所处的翠屏山岩壑幽深、云雾缭绕,“云雾山中出好茶”的民间谚语似乎是为大关翠华茶而生,也为翠华茶成为贡茶打下伏笔。在后来的名称演变中,翠华茶一度被称为翠华贡茶。

但是,在公开资料里,让翠华茶为人们所知的两个事件叙述极其简略,简略至一句话。

2018年7月2日,踏访了翠屏山茶树种植区后,我致电大关县政协文史部门,咨询对方,能否找到翠华茶成为贡茶的详细资料。对方回复说:“县农业局退休的一个老同志应该清楚这一段历史,他叫吕宗荣,要不要联系一下?”我和老吕一听,都同时笑起来。“在大关,有关茶的话题最后都会找到我。”吕宗荣说。

吕宗荣知道我的用意,他抱歉说,我也不知道翠华茶成为贡茶的具体细节,1915年获巴拿马国际博览会二等商标荣誉也没有更多叙述,也许大关县档案局能找到一些线索。

大关县档案局工作人员找出的《大关县志》也并未给出我们想得到的答案。摆在案头的是正中书局印行的第一部《大关县志》,由张维翰审定,张铭琛主编,出版时间为民国36年(1947年)12月。作为发起人之一的张维翰,曾为国民政府内政部政务次长,时任云贵监察使。这一版本的《大关县志》卷十一商业志部分记载:“本县当滇川孔道,出口为农产品及药材,入口则为日用各物。”

记载传递出两个信息:大关是云南与四川往来的必经之道;大关的农产品及药材进入市场贸易。但作为农产品的茶叶是否属于贸易种类,并未提及。

中国近代史上,1864年、1915年分别发生了什么,以至于大关翠华茶与这两个时间发生的事件存在某种联系?

这或许要从大关两个历史人物说起。

咸丰五年(1855年),大关年仅18岁的唐友耕为避祸,投奔蓝大顺的农民军,成为游击营余丁(余丁即为未成年人兵丁)。后来,唐友耕在叙府(今四川宜宾)投奔清军升至总兵。同治二年(1863年),年仅26岁的唐友耕率兵于大渡河畔抓获石达开,清政府授其云南提督官衔,光绪六年(1880年)任四川提督。

有趣的是,一路打杀官至提督的唐友耕,后半生生活方式却发生逆转。云南人民出版社2014年3月出版的《一个晚清提督的踪迹史》一书,作家蒋蓝用田野调查方式,记录了唐友耕的每一次人生转折,解读了唐友耕后半生为何致力于嘉惠学林。在四川成都,唐友耕的影响远远大于云南昭通,其后人在四川文化界比较活跃,不得不说,这是一个独特的现象。

位居提督的唐友耕出于什么真实原因改变了生活方式,不得而知。2017年7月19日,《华西都市报》所刊文稿《大儒王闿运与四川提督唐友耕的莫逆之交》称:“莫总兵送烧猪鹅鸭,无所用之,以与唐帽顶。”唐帽顶是唐友耕的另一称谓,该文称:从这个细节可以看出,莫祖绅总兵央请王闿运为其“募修北路”而写序,大热天竟然送这等粗糙食物,王闿运还可以用来做顺水人情,这固然是王闿运第一次给唐友耕送礼,而唐友耕回赠的礼物不过是甘甜的昭通梨子。

《华西都市报》刊发的文稿有点意思:一是作为提督的唐友耕与更高层次人物有过密切交往;二是官场礼尚往来送家乡特产是一种规则。可以这样理解,唐友耕可以把昭通梨子作为礼物送出,那么,出生于大关的他,会不会在1863年升至云南提督时,为了打通各个关节,把大关翠华茶送给其他同僚或更高级别的官员,最终进贡朝廷成为贡茶,翠华茶也就变成了翠华贡茶?

这是“1864年为云南进献慈禧贡茶”的推测性解释之一。1864年是慈禧30大寿之年,也是慈禧掌握实际权力的首次大寿。自然,各地、各色人等都要有所表示,在西南边陲滇东北的大关,其茶产品是否就借此机会进入朝廷?

另外一种解释仍然属于推测。作为中国四大佛教圣地的峨眉山,因川、滇毗邻,是翠华寺僧侣朝拜地首选,作为朝拜所需礼品,僧侣们选择了自己种植茶树制作出来的茶叶,情理上也能说得过去。而在中国历史上,佛教与政治总是关系密切,那么翠华茶通过宗教这个途径进入朝廷也并非没有可能。

相对于“贡茶”,翠华茶获国际奖更有确切的背景和信息来源。

1915年,为了庆祝巴拿马运河开凿通航,美国政府在旧金山召开首届巴拿马太平洋万国博览会。据可查资料显示,清政府非常重视该次展会,通知各地组织参展。中国很多商品因此走出国门,在世界舞台展示出来。展会上,丝绸、茶叶、瓷器等商品获奖。1998年12月出版的《大关县志》记载:1915年在巴拿马太平洋万国博览会和品评会上,翠华贡茶获二等商标荣誉。

1998年12月出版的《大关县志》是能够查阅翠华茶“荣誉”的最早出版物,我和吕宗荣一致认为,按照史志修编的延续性,这个重大的信息来源可能出现在最早的《大关县志》里。事实上,大关县档案局把古旧的上、下两册《大关县志》摆在我们面前时,这本张维翰审定的县志里竟然找不到有关翠华茶的片言只语。

张维翰与大关这座小县城的关系并非只与一本史志有关。

清光绪十一年(1885年),今大关县城翠华镇的一所四合院里,张维翰出生了。这个在后人记忆里修长、温和的文人,从日本东京帝国大学毕业后,曾任云南省民政厅厅长、国民政府立法委员、立法院秘书长、云贵监察使,后定居台湾,任国民党监察院副院长。

1947年,任云贵监察使的张维翰回故乡大关,为大关翠华寺题匾《翠拥华岩》并作对联:风景未全殊,野寺寻碑存旧迹;沧桑经屡易,莲台补桂嗣先芬。临走之际,承诺主持编修、出版《大关县志》,也就是现今大关档案局保存的正中书局印行的第一部《大关县志》。1978年,张维翰在台湾修订出版《大关县志》,共计16卷20余万字。“采集储备,进而加以增修,使吾邑志臻于完善”。次年,九十高龄的张维翰在台湾去世,

1947年出版的《大关县志》找不到有关翠华茶的记载,大关县档案局也没有查找到1978年在台湾修订出版的《大关县志》,这一版本上是否有翠华茶的记录不得而知。解开这一道谜题的钥匙在哪?曾有人建议,要么找到张维翰的手稿,要么到国家博物馆查询清廷皇家档案。

但这最终未能付诸行动。(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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